点点滴滴回顾“使者”

文/李洁心、钟琪玲(巴城中华基督教会)

有一首诗关于沙滩上的两双脚印,描绘了一个人与主同行。当诗中的人回头一看,发现在他人生最艰难低潮的时候,只有一双脚印。那他问主为什么会在他生命中的那时刻抛弃了他,主回答说那一双脚印是祂的,因为祂抱着他穿过幽暗的时刻。

我回忆自己的生命时,看到了一个不同的画面,一只小船在海洋中漂流。20世纪50年代初,我还是一个初到美国的小男孩,没有雄心勃勃的目标,只想高中毕,获得大学学位, 找到一份好工作,可以独立,不再是父母的负担。我还蛮满足在生命的海洋中这种漂流。现在回过头来才发现,看似漫无目的的漂泊,乃是上帝看不见的手一直在默默地引领着我。

在基督使者协会庆祝60周年之际,使我回顾使者在我“漂流”的岁月里如何触摸到我的生命。我应该如何描述使者和我的关系呢?1958年我陪着父母李兴贤牧师夫妇一起参加在宾州松溪Pine Brook举行的学生夏令会。在德克萨斯州上大学的我,那年夏天回到华盛顿特区的家,父母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那是我第一次和基督使者协会的活动接触。当时AFC的中文名称是“基督徒福音协会”,英文一直是Ambassadors for Christ。第二次的接触是24年后,我和妻子及两个孩子参加了每年一度的家庭夏令会。在此期间,周主培牧师也时常和我们有机会见面。1965年,我那时的女朋友钟琪玲(现已是我妻)和我到周牧师位于华盛顿特区西北16街的国语教会崇拜。1966年,当琪玲和我在马利兰州银泉市第一浸信会成婚时,我父亲主持婚礼,并邀请周主培牧师祝祷。浸信会的牧师也为我们的婚姻祷告。三位牧师主持我们的婚礼,怎么可能出错呢?靠着上帝的恩典和怜悯,祂显然垂听了三位牧师的祈祷。经历了风风雨雨,2022我们庆祝结婚56周年,实在是神的恩待。有一次老周牧师在我们的巴城中华基督教会退修会作我们的讲员。我担任他的翻译,还记得他信息中提到贵重的油从亚伦的胡须上流下来,描写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诗133:2)。还有一次,我们有幸接待他和周师母在我们家住宿。当他看到我们厨房的柜台上一瓶麻花时,就像个小孩一样立即指着它说:“我要吃那个。”远远的看着,他好像很严肃,但当我们接近他时,他幽默的一面就会流露出来。他在家庭夏令会讲道时,我们总是收获多多。他最喜欢的歌曲是“因祂活着”。

1980年至1994年使者家庭夏令会在宾州Mt. Behthel的Tuscarora Inn举办有15年之久。从1982年到1992年,这11年中,我们全家每年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参加这个家庭夏令会。当时我们的孩子以为AFC的意思是“家庭夏令会”(A Family Conference)的缩写。有一年,琪玲的父母和我母亲三代同堂一起参加了这个营会。除了两位老少周牧师以外,还有许多其他众所周知的好讲员,如李秀全牧师、黄光荣牧师、滕近辉牧师、刘传章牧师、陈终道牧师、林慈信牧师等,皆带来丰富的灵粮,喂养饥渴慕义的基督徒。也有为青少年和儿童安排的讲员及辅导,以满足他们在成长过程中的需要。有一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林慈信牧师即兴演奏了一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钢琴音乐会,包括流行曲、古典音乐和圣乐,没有看任何乐谱。听众全神贯注地聆听优美乐声,是个意外欣喜的收获。

家庭夏令会的海报及报名单很清楚地介绍这一周的内容:身心灵同得更新;培养夫妻之间互相尊重、学习彼此欣赏,共同了解; 增进亲子之间的沟通和感情;我们还可以享受与其他华人基督徒家庭的团契,讨论北美华人家庭特有的话题;轻松悠闲地尽情享受全家度假的乐趣。有几年我担任注册任务时,有机会结识了许多家庭。我们的孩子常常品味那些年的回忆,尤其是想起他们的导师、密友和照顾他们的大姐梅碧仪(Sandy Moy)。夏令会也为长辈安排了讲员和座谈会,供应他们的需要。我们的父母亦很享受与同龄的弟兄姐妹的甜蜜团契。有一年黄维仁博士是讲员之一。他对长辈的尊敬和礼貌,就像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一样,感动人心。周中的烧烤和爱宴为所有从忙碌生活中抽出时间参加的人,增添了更多联谊甘甜并值得回忆的时光。在最后一天,我们会依依不舍地告别,相约明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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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参加使者举办的家庭夏令会。

除了使者的家庭夏令会, 我与使者的华人差传大会(CMC)也感情颇深。1983年,当首次的华人差传大会(CMC)在华盛顿郊区的4-H四健会举行时,我有幸坐在许多牧师(例如,王永信牧师和唐崇荣牧师)和宣教士(例如,艾得理 David Adeney)的跟前,聆听他们满有力量的信息而深受感动。参加1986 年的CMC之时,我不知上帝是否呼召我全职事奉,于是寻求李秀全牧师给我些辅导。他智慧地建议,除非上帝明确呼召我,不要轻举妄动。在1989年的CMC,我和我教会的许多兄弟姐妹积极参与后勤服事。当圣灵在人们心中工作的时候,撒旦也没有闲着。在一天晚上的主题信息期间,会场突然停电,使会议厅顿时陷入黑暗。紧急电源虽立即打开,但是灯光昏暗,场面一度混乱。这时,通过麦克风,周主培牧师用他洪亮的声音请求大家同心祷告,求神恢复电力和秩序。几分钟后,电力恢复,大会继续进行。

25年后,CMC 2013我们再次有机会担任后勤任务。在这两次CMC中,尽管我们在许多方面都做得欠佳,但上帝恩待怜悯琪玲和我,不仅与我们自己教会的团队合作,还与其他几间教会的弟兄姐妹合作。虽然我们像马大那样忙着服事,却很喜乐地看到会众像坐在耶稣脚前的马利亚一样,响应上帝对他们的呼召。有句话说:Inheritance是你给别人的遗产;legacy则是你投入人生命中的产业。事实上,基督使者协会的事工(legacy)是将上帝活泼的话语投入了许多人的生命中。我们为能参与其中而感到荣幸。

这60年,似乎每当上帝托付基督使者协会一个新的使命或异象时,使者都会欣然承受,将其纳入不断扩大的事工中。起初,创办人看到大批来美国的中国学生的属灵需求,便开始向他们传讲福音。后来,当很多学生在美国定居时,使者也看到他们的配偶和孩子同样的需求。在每一个关键时刻,上帝都信实地兴起工人为祂的国度收割庄稼。

尽管早期我们与基督使者协会的直接关系时断时续,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使者》杂志和公报《Communique》都伴我们同行。通过阅读这些刊物,我们看到他们的事工多年来有飞跃性的发展。 CMC最初只在东岸举行,然后扩展到西岸,再到南部,又到欧洲。使者在这些年积极回应人们的属灵需求,使得全球各地的人们因此蒙福。

多年来,我们支持了许多机构,它们大多在距离很远的城市,而基督使者协会差不多就在我们家门口,离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可以随时探访这个机构。对我们,这实在是很大的福分。我们因此能结识许多使者的领袖和同工,并建立友谊。他们不再是杂志上读到的陌生名字。诸如博劲(Jim Brubaker)、邓佩如、苏文哲、罗凯媞(Cathy Roberts)、唐晨曦(Dawn Darling)等。当然还有周大卫牧师,以及现在的新任会长柏有成博士,柏博士最近曾是我们教会宣教大会的讲员。使者的属灵书籍资源丰富、造就读者,我们购买、阅读;使者同工喜乐待人、忠心服事,我们与他们握过手、拥抱过;我们曾参加使者的各种活动和营会,并享受其中亲密的团契关系。

近水楼台先得月,多年来,使者的许多同工也给我们教会带来了及时的信息,使我们的会众得到鼓励。不论是在我们教会的宣教大会上,或是我们教会的40周年庆典上,周大卫牧师多次担任我们的讲员。负责使者家庭事工的林国亮博士主日多次来证道。

2022年5月中旬,在使者成立60周年前夕,当会长一职的接力棒交到柏有成博士手中时,使者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里程碑。我们求神继续大大使用基督使者协会,使之继续竭力达成人与神和好的使命。

我相信,使者60周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来数算我们因使者各项事工所蒙的福。回顾这一路,因为有使者的陪伴,我们的属灵之路更加丰富。除了神,还有谁能在我们的人生之旅中预备这些属灵的福分呢?愿一切颂赞和荣耀都归给我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