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园到美漂:一粒落下去的麦子
2017年我到北卡州立大学读书。我二姨是这所大学的教授,周末她带我去参加校园边上的一个学生团契的聚会,在那里我认识了彭召羊牧师,也在那里认识了神。
刚去学生团契的时候,我只是喜欢那里热情的弟兄姐妹,跟他们在一起很开心,交谈甚欢,还享用美食,并没有想要去了解他们说的神。当时我刚经历了在国内找工作不顺利的挫折,但来到学生团契却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平安和喜乐。在跟弟兄姐妹们的接触和交谈中,我认识到这种平安是神赐给我的。我还没来这里读书之前,我二姨和彭牧师还有弟兄姐妹们就为我祷告,求神开门让我来这里读书,原来我走过的路是神早为我预备好的,祂不仅给我预备了我喜欢的专业和未来的工作,更是让我在这里遇见了祂。
在接触福音一个多月之后,在一次聚会结束的时候,彭召羊牧师带我祷告,我决志信主了。那时并不是很清楚决志祷告的意义,对福音的真理也是似懂非懂,但圣灵摸着我的心,我愿意接受主耶稣成为我的救主。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也是最蒙福的决定。
信主之后仿佛我的心就开了,原先查经的时候总感觉不太明白,有很多问题,但是渐渐地我就能读懂经文的意思了,也清楚知道圣经里所提到的主耶稣就是我的主,三个月后我受洗归入基督。彭牧师开始带我做门徒训练,一起学郭振游老师编写的《以生命影响生命的门徒训练》这个课程。我开始每天喜欢读圣经,养成了每天写灵修笔记的习惯,并在学生团契参与服事。我的生命在门训的过程中成长,信心越来越增长,越来越认识神,也越来越渴慕神。
信主之后,神的爱浇灌我的心,我的心就像一个杯子, 装满了从神来的爱,以致福杯满溢,流淌出来。神感动我去分享这份爱,去关怀刚来美国的新同学。所以当时我接待了两个刚来美国、需要暂时找地方住的学生来我家住,并且向她们传福音。后来在我受洗的时候,牧师告诉我,神给我的恩赐是爱的恩赐。神所赐的恩赐,要积极地用来服事神,成为别人的祝福。我也一直牢记这一点,并且使用神的恩赐去成为别人的祝福。
受洗七个月之后,我毕业来到波士顿工作。刚来波士顿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火热,也积极地向身边的同事传福音,带他们去教会,但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教会和团契委身服事。由于我在学生团契信主,也就对向学生传福音特别有负担,所以想委身在一个学生团契,帮助从国内来的留学生。我在波士顿找到的几个教会都不是很支持职青参加学生团契,于是我心里的热情也因为长期没有得到牧养和没有合适的服事机会而慢慢冷却了。在我来波士顿一年之后,彭牧师邀请我参加2019年的使者校园同工退修会,我很高兴来到使者农庄。又见到彭牧师和这么多来自全美各地的校园同工,我很兴奋,因为神把对校园福音事工的一份感情和负担放在我心里。我的身心灵在这次退修会上得到了安慰和恢复,也在这次退修会上我认识了栾红梅传道。得知她在麻州的一个校园团契服事,我就联系了红梅姐去参加她们的团契。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神的灵就降在我身上,让我知道这就是神为我预备的团契,我也终于有了一个属灵的家。神使用红梅姐在我灵里软弱的时候带我到神的面前,帮助我寻求神,渴慕神,建造我的生命,让我在主里成长。
认识了红梅姐之后,我有很多机会参与校园服事。我的住处离波士顿的高校区比较近,就参与新生接机的服事,接待第一次来美国的同学们,陪伴他们度过在美国最初的几个月。有一次红梅姐让我去接一位第一次来美国的女生,我陪她在酒店住了一个晚上,给她讲了我信主受洗的见证。第二天她就跟我一起去了教会。后来她就邀请了她的同学们,每周跟我一起去团契和教会。感谢主,借着她的邀请有许多人都有机会听到福音。她刚来的时候寄宿在一个美国家庭,住不习惯,我就接她来我家和我同住,向她传讲神的福音,我们成为好朋友。
在疫情爆发期间,我妈妈正好来看我,却被疫情困在波士顿。2020年底的时候,她的一个牙齿需要修补,我就带她去看了牙医。医生说她在国内补的牙质量都不好,需要全部抠掉重新补。她当时很不乐意, 觉得很麻烦,还很贵,但是我觉得美国的牙医水平好,所以就坚持让她重新补了所有的牙。医生还建议有几个牙齿要做牙冠,我也坚持让她做了。但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大量医疗操作导致牙龈疲劳引发疼痛。后来她觉得牙冠压迫到了神经,完全不能吃硬的东西,连吃青菜都会让她酸痛难忍。那几个月她从将近100斤瘦到了80几斤。
身体上的疾病还好医治,但是由于身体的痛苦, 导致她对医生产生极大的敌意,还一度想让我以医疗事故起诉医生。她也不断埋怨我,说都是因为我当时坚持让她做这些治疗才导致她的牙齿和口腔受到这么严重的损伤。我在应付全职工作并兼读博士的情况下,每周要花将近30个小时带她看不同的医生,奔走在不同的药房。然而这些付出她却完全看不见,每天从早到晚唉声叹气数落我。大半年的时间,家里完全被黑暗和死亡笼罩,我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每当我开车路过高架桥,就想跳下去自杀。在这些痛苦发生之前,我就曾向神祷告,希望无论我妈妈的身体如何,求神一定要拯救她的灵魂。也求神让她在经历病痛的同时经历神的恩典和同在。当我被逼得无路可走时,我也迫切地祷告神,希望神不要让我落入撒旦的网罗,让我能一直活在神的光中,向妈妈作见证。
但是神似乎没有听我的祷告,不但让妈妈的精神陷入崩溃,也让我极度抑郁,想要自杀。那个时候我完全看不见神的同在,但是我内心还是希望妈妈可以得救,所以我开始向妈妈讲我经历神的见证,讲神怎样在我生命中做工,带领我,改变我,更新我。我也开始和妈妈一起祷告,求神医治她的身体,也求神拯救她的灵魂。每次祷告完,她都很感动。我感谢神在她心里播下了福音的种子。
妈妈是一个佛教徒,我外婆也是。她们顽固地相信佛教,特别反感耶稣基督是独一的真神。所以在她生病之前,我向她传福音,她都不能接受耶稣基督的是唯一的救主,但是后来神借着她身体上的软弱逐渐打开她的心。神也在我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怜悯我,感动二姨从北卡打电话来,建议我带妈妈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在北卡的这段时间,二姨常常带妈妈出去散步,有一天她们散步聊天的时候,圣灵开启妈妈的心,她信主了!感谢神,祂真是奇妙的主,也是改变人心的神。神借着妈妈的病痛,拯救了她的生命。妈妈受洗不久就回国了。她回国之后,还把福音传给了在加护病房的外婆和癌症晚期的小姨。妈妈天天在外婆的床边拉着她的手祷告,希望垂听祷告的神,可以在外婆弥留之际,亲自向她显现祂自己。
感谢神也让我慢慢从抑郁中走出来。在我病情严重的时候,我对生命完全失去留恋。妈妈回国之后两个月,使者又举办校园同工退修会,我就和红梅姐一起去参加。在这次的使者退修会上,神大大地充满我,医治我,让我的身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和释放,从神而来的喜乐又充满了我。神真是医治的神,祂给我们的爱也是不离不弃的爱。我两次参加使者的校园同工退修会都成为我生命中的转折点,把我带回到神的身边,也给我力量继续前行。
神还把意外的惊喜放在我的生命中。2021年底疫情肆虐,使者却迎来历届以来人数最多的全球华人差传大会。在这次大会上我心灵得到极大的震撼和激励,神把一份强烈的向学生传福音的感动放在我心里,我在中文学生组的聚会中回应了神的呼召,要去作一名校园宣教士。神用祂的方式成全了我的愿望,今天我成为了基督使者协会的一名特约校园同工,带职服事校园。
波士顿高校林立,许多学生没有机会听到福音。红梅姐祷告在波士顿开拓一个新的学生团契,我就和她一起拓荒,开始了“麦粒团契”。刚开始我们没有场地,就在我家聚会。我们每周一起去邀请慕道友,接他们来参加福音聚会。后来红梅姐找到一个教会可以借给我们场地,我们就转到教会聚会。虽然来到我们中间的慕道友并不多,但是我们深深感到“麦粒团契”是神在我们身上清楚的呼召,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力去传福音,在神的事工中有份。我们现在也还在不断探索聚会的形式,从最开始的幸福小组,到现在的查经聚会,以后我们准备去校园走祷,并申请可以在校园内聚会。求神预备学生们的心,也请为我们祷告,让我们都像一粒麦子落在地里死了, 就能结出许多籽粒来。